中国武将第一人陈庆之 他用七千白袍军扫天下 拿下了30万敌军

  说起陈庆之三个字,喜欢中国古代史,特别是武将史的人肯定会将之奉为武将之神,甚至是中国武将第一人。然而他却确实不辜负武神的称谓,怎么说呢?

  陈庆之(484年―539年),字子云,汉族,义兴国山(今江苏省宜兴市)人,南北朝时期南朝梁将领。少为梁武帝萧衍随从。天监元年(502年),陈庆之被任命为主书。大通元年(527年),44岁的陈庆之初次带兵,战涡阳取得大胜。中大通元年(529年),陈庆之攻北魏,孤军深入,后援无继,在北魏军反击下,失败而返。大同五年(539年)十月,陈庆之去世,时年五十六岁,谥号“武”。长子陈昭继承他的职位。

  陈庆之身体文弱,难开普通弓弩,不善于骑马和射箭,但是却富有胆略,善筹谋,带兵有方,是一位深得众心的儒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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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知道戚继光的戚家军以3000-4000的人数在其南北征战期间拿下了近十余万的斩首,这还是归功于戚继光的兵法以及戚家军成为世界历史上第一个专业的火枪队,也就是说得兵器之利。但是陈庆之的白袍军就这样在纯冷兵器时代以7000的人数拿下了共计30万的敌军,14个月内连下北魏32城,大小共计47战无一败绩。更是有童谣: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

  甚至连毛主席看罢南史陈庆之传的时候都说:

  “再读此传,为之神往”

  也就是说从种种记载来看,这个读书人出身,且“射之不穿札,马非所便”(既“手无缚鸡之力”的另一种表达方式)的白袍将军陈庆之,不仅他的军队是神,连他自己本人都是一名无可争议的神将。梁武帝萧衍曾经对陈庆之评价道:

  “本非将种,又非豪家,觖望风云,以至于此。可深思奇略,善克令终。开朱门而待宾,扬声名于竹帛,岂非大丈夫哉!“

  所以我们首先就可以推测陈庆之最多也就出身普通的读书人家,之后成为萧衍的随从,应该从事的还是研墨,拟书等文字性工作。之后,在天监元年(既公元502年),齐和帝在重重压力之下禅让给萧衍,南梁建立,陈庆之同时被封为主书(主文书之官),从名字看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文官了。而直到公元525年,北魏徐州刺史元法僧叛乱失败,求助于南梁,梁武帝才令陈庆之为威武将军,统领梁军,这是他在生命里已经41岁时候的第一次领兵。

  有很多人说陈庆之早年不得重用,但是人家是一个文官,而且南梁一成立就成为了文书主官,萧衍可以说对陈庆之这早年随从已经非常看重了。只是奈何人家并非武将,只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萧衍才不得不将兵权交给自己真正信的过的人身上,只是此刻是否会带兵且都已经是次要了,毕竟下面还有武将。而事实同样也证明,萧衍这次的眼光不仅是准,简直是打了灯笼找到一个挂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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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陈庆之先以2000人克北魏安丰王元延明20000兵马,或许根本不能说克,在《梁书》上用了四个字来形容陈庆之这挂有多牛。

  “陈庆之进逼其垒,魏军一鼓便溃”。

  看清楚,是“一鼓便溃”。接着还是公元525年六月,梁军遇到北魏军的伏击,损失十之八九,只有(陈)“庆之斩关夜退,所辖部队全部生还”。第二年,到了南梁报仇的时候了,“领兵打仗”?对于陈庆之来说,So easy,到十一月时,陈庆之已经攻下了52座城池了。此役之后,陈庆之被赐东宫直搁,封关中候,正式成为了南梁大将,也正式开始了其后半生开挂般的戎马生涯。之后更是征洛阳,伐北魏,攻东魏,7000白袍军更是成为民间神话,直至公元539年去世,梁武帝赐谥号“武”,可谓光宗耀祖。

  但是我们前文也说了,面对“一鼓便溃”,”全部生还”等词,如果发生在本身就武将出身的岳飞,祖大寿等人尚有还可言,但是文官出身的陈庆之却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可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正所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神的话,那就一定是这段传说有错了。

  我们从描述陈庆之最多的《南史·陈庆之传》和《梁书·陈庆之传》中可以看出,在陈庆之与北魏交手期间,北魏已然是内外交困,北魏权臣,第一武将尔朱荣正在大肆屠杀北魏皇室,北海王元颢却又忙于宿勤明达、葛荣等人的起义,整个北魏可以说没有一片生土,最后才不得不求助于南梁,才有了“陈庆之伐北魏”的事,且未与北魏精锐之师正面交锋过。也就是说恰如当初满清八旗南下大明,只要一过山海关,面对被农民起义掏空的中原王朝,已然整个天下都是囊中之物了。况且所以陈庆之神则神,却并真正史书中的这么神,存在着数字夸大的嫌疑,当然这在古代史书中都是常事了,毕竟有句话叫做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嘛。

  等等,历史是胜利者书写?没错,《梁书》、《南史》皆南朝史,之后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同样也以南朝史为正统,所以陈庆之才会被后来的历史书写者越写越神。但是在北朝的《魏书》中,就记载着陈庆之的多次败绩和无用之功。《魏书.岛夷萧衍传》中就有:

  “永安二年夏,遂入洛阳,车驾还讨,破走之。唯庆之一身走免,自余部众皆见俘执。”

  再与《梁书》一对比,自然是破绽颇多。当然了,陈庆之虽是文官出身武将,但是在南梁建立之初,其军事才能和军功不容否认,可却也并没有被传的这般神乎其神,其中厉害关系,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之事了。

  毕竟一般这种两朝两代史,多数都是你夸你的,我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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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陈庆之常胜的因素是什么呢?

  《梁书.陈庆之传》说,“庆之性祗慎,衣不纨绮,不好丝竹,射不穿札,马非所便”。看上去,陈庆之是一个艰苦朴素的人物,不穿CK内裤也不唱KTV,他甚至没有好武艺,射箭不能穿信纸,骑马也非所长。那么,他何以成为一代名将?只是运气好么?

  陈庆之北伐初期麾下仅7000人,洛阳之后扩充到约1万人,却以少抗多,百战难殆,不能说只是运气。事实上,寒士出身且不善骑射的陈庆之,自有其取胜关键。

  文初已经说了,关于陈庆之打仗的记载基本是**,没有过程细节,很难从中看出其取胜因素。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侧面考据法”。

  头一个因素是“仁”,也即收服人心。《梁书.陈庆之传》说他“善抚军士,能得其死力”,这简单八个字,却大有挖掘的空间。

  先扯扯南朝兵士的身份。事实上,南北朝时代北强南弱的局势,和魏晋以来南朝兵士身份的日益低落分不开。南朝兵士家,又称“兵户”,世代佃耕政府的土地,身份也世袭相承,其户籍与民户的户籍分开,不属于郡县,而属于营部,称作“兵籍”。由于世代承担沉重的兵役,其生活非常困苦,身份也日益低落。在梁武诏书中,甚至以兵士与奴婢并列(《梁书.武帝纪》天监十七年)。这种情况下,兵户流亡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因此,到了梁武末年,甚至出现了“发召兵士,皆须锁械;不尔,便即逃散”(《魏书.岛夷萧衍传》)的恶况。可想而知,这种要靠手铐才能拉到战场来的兵士,其士气与战斗力将有多糟糕!

  回头看,陈庆之却相当“善抚军士”,也许是用温言好语,也许是用物质刺激,总之能“得其死力”。在南北朝203年乱世里,民如草芥,兵若木屑,很容易就一哄而散。而陈庆之独能“得其死力”,那么他以7000死士击溃数万散沙样的敌人,也就不足为奇。

  第二个因素是“狠”,也即血腥铁腕。光靠“仁”是不够的,人都贱格,要有萝卜哄,还要有大棒抽。

  陈庆之北伐在荥阳遭遇杨昱抵抗,死了几百个弟兄。杨昱被擒后,向元颢下耙蛋,说:“但恨八十老父,无人供养,负病黄泉,求乞小弟一命”。于是元颢没杀他。但陈庆之不干了,与胡光等300余人伏在元颢帐前,说:“陛下渡江三千里,无遗镞之费。昨日一朝杀伤五百余人,求乞杨昱以快意。”元颢依旧不肯杀杨昱,但“自此之外,任卿等所请”。于是陈庆之斩杨昱手下将领37人,且“皆令蜀兵刳腹取心食之”。 (《魏书.杨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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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史实可以说明两点,一是庆之确为狠角色(“令蜀兵刳腹取心食之”);二是庆之很有组织能力(发动300多人去给一把手请愿)。可以想像,自己的兵士若违反军令,陈庆之将是何等铁面,又会施加何等铁腕。

  宽严相济之外,还有第三个因素,够“胡”。

  从技术角度来讲,在冷兵器时代,得马背者得天下。因此,南朝步兵为主的军队,相对北方骑兵为主的军队天然就处于劣势。陈庆之很清楚这点,所以他推崇“胡文化”。而当南北朝时期,除开“战斗文化”,“胡”还有个鸟文化啊。

  《洛阳迦蓝记》卷二记载了一个有点北朝阿Q主义的故事,大意是陈庆之与北人斗嘴斗智都输了,于是服了“胡文化”,南归后“羽仪服式,悉如魏法”,且带动“江表士庶,竞相模楷,褒衣博带,被及秣陵”。 当然,陈庆之爱好并且推广“胡文化”,决非因为斗嘴吃了败仗,而是出于提升军队战斗力的考虑。《洛阳迦蓝记》这个段子多半乃北人杜撰,但其指向却没错。事实上,陈庆之的儿子陈暄,在梁文帝时就着胡服出现在朝会大典上,就是受陈庆之“钦重北人”的影响。只不过陈庆之所钦重的,并非北人的礼俗形式——那仅是个外壳——而是其战争技术,这才是核心。

  要之,只因够“仁”,够“狠”,够“胡”,陈庆之始能大大增强其部曲之凝聚力、战斗力,一扫南朝传统军队之颓气,从而百战不殆。

  终陈庆之一生,未能真正成为萧梁的核心主帅。他死去不久,曾为其击败的侯景,以八千人渡江,大乱萧梁。梁朝之元气,至此行将斫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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