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曰:“我锺爱此弟,何遽如此。”飞曰:“若一箭或上或下,则飞死矣。为舅所杀,母虽欲一日安,不可得也。所以中鞍鞒者,乃天相飞也。今日不杀舅,他日必为舅所害,故不如杀之。”母意亦解。
在中国,古代民族英雄岳飞是不能诋毁的,我也无意于此。不过有缺陷的英雄才是真实的,才像那么回事。有幸的是,岳飞有缺陷,甚至有恶毒的一面,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英雄形象才在我心里扎下了根,立刻觉得比较亲切了。
岳飞第一个缺陷是缺少人情味。
岳飞孝母众人皆知,但孝母和有人情并不等同,事实上岳飞正是利用孝母,来遮掩他无情的本质。一个打仗的将军,对别人生命不怜惜也“正常”。但我们的岳飞的无情却是令人发指,他对自己的亲人也心狠无比。《三朝北盟会编》卷144以及《建炎,原文引述如下:
岳飞以通泰州镇抚使方退屯於江阴军。……有百姓诉其舅姚某搔扰。飞白其母。责之曰:”舅所为如此。有累於飞。飞能容。恐军情与军法不能容。”母亦苦劝而止。他日,飞与兵官押马,舅亦同徒……逐舅擒下马,令王贵张宪捉其手,自取佩刀破其心,然後碎割之归。白其母。母曰:“我锺爱此弟,何遽如此。”飞曰:“若一箭或上或下,则飞死矣。为舅所杀,母虽欲一日安,不可得也。所以中鞍鞒者,乃天相飞也。今日不杀舅,他日必为舅所害,故不如杀之。”母意亦解。
瞧瞧,开膛挖心的杀自己的亲舅,而且是亲自动手,这种事是一般人干的出的吗?秦会都干不出的。
还有,根据十年砍柴的考证,岳飞被“双规”后,本来有逃生的机会,但他非得求死,而且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婿陪他死,砍柴认为岳飞之死属于“自杀”。自杀也罢,高宗赐死也罢,不给自己的亲骨肉和至亲一个生存的机会,心真的够狠的。
岳飞第2个缺陷是不守规矩。
岳飞开始很受高宗信任,把国家3/4的兵马都交给了他,除了张俊韩世忠,其他将军都得听他指挥。并且,高宗一直像刘邦早期对待韩信一样“解衣推食”。这种良好的关系在岳飞干涉立太子一事后冷了下来,高宗只是告戒岳飞一番,也没治他罪,原因就是投鼠忌器,而且国家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待政局安稳后,高宗不想收复原有的大宋疆界的心思路人皆知,以岳飞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他偏偏不听高宗的指令,一意孤行的往北打,不接回二圣誓不还休,搞得高宗一天之内发了12道金牌才有了效果,碰到这样的将军哪个皇帝受得了?当然这件事正义在岳飞那一方,但国 家是皇帝的国,是皇帝的家,在封建社会,不受规矩的将军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党指挥枪是硬道理。
不管这样,岳飞是民族英雄铁证如山,他死的很冤,比刘少奇都冤,连秦会都说岳飞的罪名“莫须有”,其无奈同情的思想在这3个字中表露无遗,韩世忠听到此也黯然离去。岳飞秦会两个都是爱国者,性格使他们用各自的方式精忠报国,下场不同,则都是悲剧。
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悲剧史,中国文化就是一种悲剧文化,所以谁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