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同时拥有5个都城的王朝:契丹人集体失踪之谜

  在中国波澜壮阔的历史长卷中,曾有一个搏击长空的鹰之族扶摇而起,又神秘消失,这就是契丹。

  契丹的本意是“镔铁”,也就是坚固的意思,象征这个民族顽强的意志和坚不可摧的精神。契丹民族是鲜卑族衍化出来的一支,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早在1400多年前,契丹作为一个中国北方民族就已经出现在《魏书》中。他们兵强马壮,骁勇善战。一位名叫耶律阿保机的部落首领统一了契丹各部,于公元916年建立了契丹国,947年改国号为大辽。大辽王朝最强盛时期,曾经雄霸中国半壁江山。契丹王朝在中国北部持续存在了200多年,经历了9代帝王,与宋朝形成南北对峙的格局,其疆域是赵宋王朝的两倍。

  契丹王朝与宋朝形成南北对峙期间,中原地区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被阻断,以至亚欧大陆中西部国家误以为整个中国都在契丹的统治之下。于是,契丹成了全中国的代称。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里第一次向西方介绍东方时,就以契丹来命名中国,时至今日,在斯拉夫语国家中,仍然称中国为“契丹”。

  “马牛到处即为家,一卓穹卢数乘车。千里山川无土著,四时畋猎是生涯。酪浆膻肉夸稀品,貂锦羊裘擅物华。种类益繁人自足,天数安逸在幽遐。”北宋著名的文学家、史学家苏颂曾被派出使辽国,返国后他写下传颂至今的《契丹帐》,生动地描绘了北国风光和契丹人豪放的游牧生活。

  空前绝后的五都

  契丹王朝是世界上唯一同时拥有5个都城的王朝,其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在广阔的领土上,设置了5个都城,以这5点为中心,辐射出一张牢固的统治网。

  这5个都城分别是:上京临潢府、中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天显三年称南京,天显十三年改称东京)、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

  辽上京位于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南,城址位于群山环抱的辽阔的冲积平原上,东南有白音戈洛河萦绕,这里是契丹王朝的龙兴之地。初名皇都,后更名为上京,设立临潢府,以此作为帝国的政治中心。

  在赤峰宁城境内,有一座大明城(又称大名城)遗址。这座位于老哈河冲积平原上的古城遗址,就是契丹帝国中京大定府的故址。中京建城之后,帝国的统治中心就从上京南移至这里。

  东京辽阳府,在今辽宁辽阳境内。初为“南京”,经过多年的向南扩展领土,原本的“南京”,也并不“南”了。于是辽阳府更名为东京,把南京的名号让给了燕京(今北京)。

  契丹的南京,始称“幽都府”,后改称“析津府”,位于今北京西,是五个都城中规模最大、皇城建筑最豪华、人口最多的都城。

  五京之中,西京大同府的建立时间最晚,是辽兴宗重熙十三年(公元1044年)改云州为大同府而成的。

  海东青引发的战争

  契丹创立的辽国亡于一种鸟:海东青。

  海东青是辽代对一种鹰鹘的称谓。它凶猛异常,能高飞而且速度极快。叶子奇《草木子·杂俎篇》中称它们“善捕天鹅,飞放时,旋风羊角而上,直入云际,能得头鹅者。”

  据史料记载,在唐朝时,海东青已经是北方少数民族奉送给中原王朝的名贵贡品。

  辽国建立以前,同为北方少数民族的女真与契丹相处得还比较和睦。可是自从契丹人建立辽国后,便开始对女真人进行剥削,辽帝每年都要派人到女真等部落去捕捉或索要海东青,用于捕捉天鹅。

  辽天祚帝昏庸残暴,治国无方,导致民怨四起。面对即将崩塌的帝国大厦,天祚帝不仅毫无察觉,依旧日夜玩乐。据史料记载,天祚帝爱好打猎,出猎时喜欢让海东青和猎犬紧紧相随,而且天祚帝对进贡的海东青要求尤为苛刻。

  辽国每年都强迫生女真进贡海东青,但海东青极难捕获,给生女真诸部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辽国对于海东青的无理要求成了女真人起兵伐辽的一个重要导火线。

  战火首先在五国部燃起,而逐渐强大的生女真完颜部协助辽军袭击五国部取得了辽国的信任,完颜部落的首领完颜阿骨打借此不断扩大完颜部的力量,并逐渐一统女真各部。终于,羽翼渐丰的完颜阿骨打于1114年率诸将召集所征诸路精兵2500人,会合于来流水(吉林省拉林河),南岸,举行历史上著名的来流水誓师,领军队向辽国发起进攻。

  在决定女真人命运的“护步答岗之战”中,他们击败辽国70万大军,“海东青战争”的结局以辽的灭亡和金的建立而告终。

  集体失踪之谜

  金灭辽后,一部分幸存的契丹人在皇室成员耶律大石带领下被迫向西迁移,在今天的中国新疆和中亚地区建立了西辽,又称哈喇契丹国。这个帝国也一度强盛,但最终又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所灭。之后,契丹的残余势力又在今天的伊朗南部建立了起儿漫王朝,但不久还是在黄沙弥漫的异国他乡销声匿迹了。

  时至今日,在中国56个民族中,却没有当年响当当的大契丹。

  辽国灭亡的时候拥有数百万之众。那么,人们不免要追问:数百万契丹人哪里去了?

  一门新兴的技术为解开这个千古悬案带来了希望。纵然历史已被遗忘,文字已经失传,语言已经改变,在契丹后裔的血液中,总还会有一种记忆在流淌———基因。现在,考古学家们要用新兴的DNA技术来唤醒这份最后的记忆。

  专家们先在四川乐山取到了契丹女尸的腕骨;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取到了有墓志为证的契丹人牙齿、头骨;在云南保山、施甸等地采集到“本人”的血样;从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旗和其他几个旗和县提取到了达斡尔、鄂温克、蒙古族和汉族等人群的血样。在完成古标本的牙髓和骨髓中用硅法提取的线粒体DNA可变区比较后,他们终于得出了准确的结论:契丹与达斡尔族有最近的遗传关系,为契丹人后裔;而云南“本人”与达斡尔族有相似的父系起源,很可能是蒙古军队中契丹官兵的后裔。

  根据这次测定结果,结合史料,历史学家们终于找到了契丹族的下落:元代蒙古人建立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古大帝国时,连年征战,频繁征兵,能征善战的契丹族人被征招殆尽,分散到各地,有的保持较大的族群,如达斡尔族,作为民族续存保留下来,有的则被当地人同化了,作为“分子意义上的后裔”零星分布在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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