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与萨尔浒之战 决定三百年满清的大战

  努尔哈赤与萨尔浒之战:明朝末年,祖居辽东的女真部族在其杰出领袖努尔哈赤的领导下逐步走向统一,实力逐渐强大,然而,明朝政府欺凌女真,反对女真各部的统一,要维持女真“各自雄长,不相归一”的分裂局面。后金天命三年(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以“七大恨”誓天,发军征明。攻下明抚顺、东州、马根单等地,明朝损兵折将,丧师失地。

  东北前线战败,北京朝野震惊。明廷决定调兵四方,大举征剿。由辽东经略杨镐统领各路人马,议定兵分四路,于四月二十一日正式发动进攻(实为二十五日)。西路出抚顺,直扑赫图阿拉,是全军主力,以山海关总兵杜松为主将,保定总兵王宣、原总兵赵梦麟为副,官兵二万余名;南路出清河城,从鸦鹘关出击,担任助攻任务,辽东总兵李如柏为主将,兵二万余;北路出开原、铁岭,从北面进攻赫图阿拉,开原总兵马林为主将,官兵二万余,叶赫兵二千随征;东路出宽甸,从东面进攻,辽阳总兵刘綎为主将,兵一万余,朝鲜都元帅姜弘立领兵一万三千余从征。四路兵共十万余人。杨镐坐镇沈阳,居中调度,督促诸将进兵。明军此次征剿,既要将努尔哈赤家族斩尽杀绝,又要消灭整个建州(实即满族),这就是明延之用兵目的。

  双方总体力量对比,明军兵力上占优,明军十万,且枪炮众多,利于远攻。而八旗兵近六万,多使用弓矢刀剑,适合近战。但明军政事腐败,连带军政废弛,军队缺乏训练,八旗兵却是身经百战,军纪严明,熟悉辽东地形;在指挥上,明军的总统帅杨镐是文官,缺乏带兵经验,没有军事常识,虽然手下每一路的将领不乏经验丰富的军官,但是总体调度存在问题。而八旗统帅努尔哈赤身经百战,是历史上少有的天才军事家。面对敌情,后金将领认真分析形势,积极应对,精心部署,沉着应战。努尔哈赤果断决定:“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采取集中主力,各个击破的战略,首先主攻明军西路。

  明军西路主帅杜松,出身于将门之家,“勇健绝伦”,屡建军功,但秉性清高,性急“尚气”,刚愎自用,图功心切。三月初一,杜松率西路军突出冒进,黄昏进抵浑河,冒寒涉渡。半数部众渡河后,遭到后金军伏兵袭击,杜松匆忙分兵为二,留一部分火器辎重在萨尔浒山扎营,自率一部进攻后金新筑的界藩城(位今抚顺与新宾交界之铁背山)。此时,后金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率八旗军进至界藩城下,针对杜松部署,议定分兵两路,各为四旗入阵。努尔哈赤亲至,改变平分兵力的部署,命两旗兵援界藩城;自率六旗主力急趋萨尔浒山,猛攻杜松后方辎重,歼其大部;随即回师驰援界藩城,八旗兵分从山上和山下合击杜松,大破其众,又追击20余里至勺琴山,搜剿残余。杜松、王宣、赵梦麟等战死。至此,明军西路覆没。

  杜松战败之际,明军北路正行近于赫图阿拉。军情紧急,努尔哈赤立即率八旗兵北上迎敌。闻西路败讯,马林匆忙扎营于尚间崖(距萨尔浒山约三十里),并飞骑向沈阳报讯,请示进止。不料金兵突然杀到,女真铁骑如狂飙骤雨,势不可当,经过短兵相接的肉搏战,连破明军三座大营,马林急收残卒逃走。叶赫兵见势,不战自退。北路明军又全部潰散。

  击败西路、北路来敌之后,努尔哈赤返回赫图阿拉。当时东路的总兵刘綎(明朝骁将,曾打过缅甸、倭寇,更率兵援助朝鲜对抗日本入侵,大小数百战,威震海内)且不知萨尔浒之败,努尔哈赤使明朝降卒持杜松令箭,假报杜松已得胜深入,刘綎遂直进赫图阿拉,走到阿布达里岗,遭到后金兵夹击,刘綎战死于阵中,全军覆没。明军南路因奉经略杨镐回师之檄,仓皇撤退。

  明军四路出击,三路败北,四位总兵战死,兵丁死亡四万五千八百余名。闻名于世的萨尔浒之战,以明军惨败而结束。

  萨尔浒之战,是中国战争史上集兵破敌的著名战例,并成为明金关系发生根本变化的转折点,后金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此后不到两年就占领了辽阳和沈阳,吞并了辽河以东的广大地区,从而奠定了大清朝三百年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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