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中要说哪个男人死在潘金莲的床上,可能很多读者就会想到了武大郎,可是事实上第一个死在潘金莲床上的男人既不是武大郎也不是西门庆,而是那个仅在书中第一回出现的张大户。
张大户是清河县里的一个财主,他有家私万贯,房屋百间,只不过年过六旬,膝下尚无只儿片女,因此极为郁闷。老婆余氏见其状况,为了给他消愁解闷,特地买了两名年轻漂亮,能弹会唱的侍女伺候他,一个叫白玉莲,一个叫潘金莲。
谁想这白玉莲是个短命鬼,没多久便呜呼哀哉死了,只剩下潘金莲一人,长到一十八岁,越发出落的脸衬桃花,眉湾新月,把一个一大把年纪的张大户迷糊地要不得。然而令张大户无奈的是,老婆余氏管家甚严,总没有机会把潘金莲这颗“嫩草”吃到口。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这张大户时刻准备着,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老婆余氏外出赴宴,他遂把金莲叫入房中收用了。
不料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余氏的耳朵里,余氏大怒之下,非把潘金莲赶离家门。张大户先是努力争取,然而争取无效,最后只好痛心割爱,将潘金莲免费并倒贴嫁妆嫁给了租赁自己房子的武大郎。
潘金莲看似嫁出去与了武大郎,而实际上还住在张大户家的房子里,这就为张大户与金莲私会提供了机会。而武大郎本就懦弱无能,还租赁(说是租赁,实际上张大户并不收他的房租)着张大户家的房子,再加上他也知道张大户把金莲这个花一样的女人嫁给他是为了什么,所以,即使武大郎偶尔撞见二人私会,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就这样,张大户、潘金莲朝来暮往,厮混了不少时日。
然而好景并不长久,忽一日,张大户突然呜呼哀哉死了,原因是患上了阴寒之症。那么,什么是“阴寒之症”呢?张大户怎么会突然患上了此病呢?
原来“阴寒之症”指的是寒性凝滞,阴寒之邪侵入人体,损伤阳气而导致的一种病症,也即是阴盛阳衰,说得再明白一点,这种病症跟“肾虚”差不多。
其实在此之前,也就是张大户刚收用潘金莲之后,这种病症在张大户身上已经有所表现,就像书中说的那样:
自从张大户收用金莲之后,不觉身上便添了四五件病症,端的哪五件?第一腰便添疼,第二眼便添泪,第三耳便添聋,第四鼻便添涕,第五尿便添滴。还有一桩而不可说,白日间只是打盹,到晚来喷嚏也无数。
张大户这几样病症,是“阴寒肾虚”的典型表现。然而,张大户并没自省,把年轻、精力旺盛的金莲“嫁”出去之后,还经常跟她厮混,再加上他本来已经一大把年纪,身体受得了才怪!
西门庆是小说《金 瓶 梅》中的主要人物,平时喜欢出入秦楼楚馆,对待良家少妇有特殊的方法。不想得手之后,他往往把这些女人放置家中,纳为三房四房,和当今某些官员包 养 类似。可惜西门庆别人的老婆很有门路,他自己的妻妾也喜欢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比如潘金莲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且看书中写到的这一段:话说西門庆在院中贪恋桂姐姿色,约半月不曾来家。吴月娘使小厮拿马接了数次,李家把西門庆衣帽都藏过,不放他起身。丢的家中这些妇 人都闲静了。别人犹可,惟有潘金蓮这妇人,青春未及三十岁,欲火难禁一丈高。每日打扮的粉妆玉琢,皓齿朱唇,无日不在大门首倚门而望,只等到黄昏。到晚来 归入房中,粲枕孤帏,凤台无伴,睡不着,走来花园中,款步花苔。看见那月洋水底,便疑西門庆情性难拿;偶遇着玳瑁猫儿交欢,越引逗的他芳心迷乱。
当时玉楼 带来一个小厮,名唤琴童,年约十六岁,才留起头发,生的眉目清秀,乖滑伶俐。西門庆教他看管花园,晚夕就在花园门首一间小耳房内安歇。金莲和玉楼白日里常 在花园亭子上一处做针指或下棋。
这小厮专一献小殷勤,常观见西門庆来,就先来告报。以此妇人喜他,常叫他入房,赏酒与他吃。两个朝朝暮暮,眉来眼去,都有 意了。单表金莲归到房中,捱一刻似三秋,盼一时如半夏。知道西門庆不来家,把两个丫头打发睡了,推往花园中游玩,将琴童叫进房与他酒吃。把小厮灌醉了,掩 上房门……
这便是潘金莲醉琴童的情节,西门庆知道后,火冒三丈,自思:五娘是自己最喜爱的女人,琴童是自己最喜爱的奴仆,这两个如何能勾搭在一起。于是,走到前边坐 下,一片声叫琴童儿。早有人报与潘金蓮。金莲慌了手脚,使春梅忙叫小厮到房中,嘱咐千万不要说出来,把头上簪子都拿过来收了。着了慌,就忘解了香囊葫芦下 来。被西門庆叫到前厅跪下,吩咐三四个小厮,选大板子伺候。
西門庆道:“贼奴才,你知罪么?”那琴童半日不敢言语。西門庆令左右:“拨下他簪子来,我 瞧!”见没了簪子,因问:“你戴的金裹头银簪子,往那里去了?”琴童道:“小的并没甚银簪子。”西門庆道:“奴才还捣鬼!与我旋剥了衣服,拿板子打!”当 下两三个小厮扶侍一个,剥去他衣服,扯了裤子。见他身底下穿着玉色绢儿,带上露出锦香囊葫芦儿。
西門庆一眼看见,便叫:“拿上来我瞧!”认的是潘金蓮裙边 带的物件,不觉心中大怒,就问他:“此物从那里得来?你实说是谁与你的?”唬的小厮半日开口不得,说道:“这是小的某日打扫花园,在花园内拾的。并不曾有 人与我。”
西門庆越怒,切齿喝令:“与我捆起来着实打!”当下把琴童绷子绷着,打了三十大棍,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顺腿淋漓。又叫来保:“把奴才两个鬓毛与 我撏了!赶将出去,再不许进门!”那琴童磕了头,哭哭啼啼出门去了。
处罚了书童,对潘金莲仍然是咬牙切齿,让她脱去了上下衣服,跪在面前。然后对着她白馥馥的香肌上,飕的抽了一马鞭子来,打的妇人疼痛难忍。
可见,西门庆尽管喜欢偷人家的女人,却也对自己的女人防守的很严,当得知自己的女人偷汉子,先肆意处罚受害的小厮,而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