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六月,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死李建成李元吉以及他们的所有儿子,尉迟恭佩甲带刀逼李渊退位,李世民哭着含住李渊的乳头不放。《旧唐书》作者评价道:言生床笫,祸切肌肤。《鸱鸮》之咏,无损于吾。意思是说,由于李渊嫔妃的挑拨离间,李世民向李渊汇报李建成淫乱后宫,因此才导致兄弟相残。那么《鸱鸮》之咏,无损于吾。是什么意思呢?
鸱鸮就是猫头鹰。相传西周初年,武王晏驾,留下尚在襁褓中的成王,周公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摄政专权,稳定了大周江山。周成王长大之后听信小人谗言,以为周公想篡班夺权,就把周公的部下全抓了,还想对周公下手,周公于是写了一首《鸱鸮》诗送给成王,自己撒丫子跑到了周王管不了的楚国。
《鸱鸮》为“周公悔过以儆成王”、“周公戒成王”之作,全诗如下: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女下民,或敢侮予?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蓄租,予口卒瘏,曰予未有室家。予羽谯谯,予尾翛翛,予室翘翘。风雨所漂摇,予维音哓哓。
这首诗大意如下:猫头鹰啊猫头鹰,你已抓走我小鸟,不要再毁我的巢。辛辛苦苦来抚育,为了儿女我心焦。趁着天晴没下雨,赶快剥点桑根皮,把那门窗修补好。现在你们下面人,谁敢把我来欺扰。我手累得已拘挛,采来野草把窝垫。我还贮存过冬粮,嘴巴累得满是伤,窝儿还是不安全。我的羽毛像枯草,我的尾巴毛稀少。我的巢儿险又高,风雨之中晃又摇,吓得只能尖声叫。
此诗为周公流泪之作,李渊在此时吟咏这首诗,意义非凡,其实就是向李世民求饶。你已经杀了我的儿子和孙子,抓了我的部下,尉迟恭还带刀逼宫,我已经够倒霉的了,当了太上皇,相当于还政成王的周公,对你没有丝毫威慑力了,你就放我一马吧。
应该说李渊还给李世民写过认罪书啥的,只是没有留存下来。但是《旧唐书》的作者应该看到过,所以隐晦地说《鸱鸮》之咏,无损于吾。这事是你李世民干的不地道,对我李渊的声名没有影响,受影响的是你。千年之后,你也逃不过一个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