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水浒传》中的女人们为何都是被逼去偷情?

  导读:《水浒传》是中国的四大古典名著之一,与它相媲美的还有《红楼梦》、《三国演义》和《西游记》。《水浒传》生动形象地描写了北宋末年农民起义的发展和失败的全过程,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和腐朽,及其统治阶级的罪恶。它以杰出的艺术描写方法,真实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中农民起义的发生、发展和失败过程的真正本质,深刻揭示了“官逼民反”是造成农民起义的根本动因。

  《水浒传》以其高度的艺术表现力,生动丰富的文学语言,叙述了许多引人入胜的故事,塑造了众多个性鲜明的英雄形象。这部小说继承与发展了中国古代小说与讲史话本的传统特色。故事极富传奇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伏跌宕,变化莫测。每一故事的高潮,都紧扣读者的心弦。如“拳打镇关西”、“智取生辰纲”、“宋江杀惜”、“武松打虎”、“血溅鸳鸯楼”、“江州劫法场”、“三打祝家庄”等等,数百年来一直脍炙人口。

  然而,通观《水浒传》,不难发现,它在描写宋江、林冲、武松等男人们被逼上梁山的同时,还描写了大量的女人偷情的故事,而这些女人偷情的根本原因也是被“逼上梁山”的。这部小说中描写偷情的女人有潘金莲、阎婆惜、潘巧云,以及贾氏等七、八人之多。小说不惜笔墨,大肆渲染,而这些女人的偷情,无一例外的皆是被逼所致。首先说众所周知的潘金莲的被逼偷情。潘金莲原本是清河县一个姓张的大户人家的使女,因为“颇有些颜色”,张大户便想强占她,她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那个张大户“记恨于心”,便倒赔嫁妆将她嫁给了卖烧饼的“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会风流”的武大郎,其实,张大户的真正目的是避开自己的老婆,可以毫无顾忌地“早晚还要看觑此女”。张大户的性报复,应该是逼着潘金莲偷情的始作蛹者。

  潘金莲嫁给武大郎,按那些个浮浪子弟的说法是“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年方二十余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的潘金莲,要和又丑又矮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生活一辈子,自然心有不甘。起先,她还是挺守妇道的,跟着武大郎搬了家,天天待在家伺候他。等到见了威武高大的武松,潘金莲一颗平静的心才掀起了波澜,一下就上了喜欢他,“我嫁得这等一个,也不枉了为人一世”,并对武二郎发动了主动性进攻。然而,一身武功的武松偏偏不解风情,他对潘金莲的种种暗示,不仅不予接受,反而抡起拳头:“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休要这般不识廉耻。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嫂嫂,拳头却不认得嫂嫂!”如此一来,好像一团烈火浇上了瓢冷水,潘金莲就是再爱慕武松,也没有胆子表达了。当然,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说,武松也许没有错,但就是他的无情拒绝,促使潘金莲很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

  潘金莲无疑是一个俊俏多情的少妇,但他终日伴的是一个面目狰狞头脑可笑不会风流没有情趣的丑陋侏儒,心中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她的青春美貌常常让一些浮荡子弟前来招惹。从她对武松说的“自从嫁得你哥哥,吃他忒善了,被人欺负,清河县里住不得,搬来这里”一席话,也反映出她“被人欺负”的难言的苦衷。武松的出现,使这位美貌少妇萌动了春心。实际上潘金莲的这种春心不过是对打虎英雄爱慕之情。然而她却在武松这位好汉的面前碰到了钉子。正当潘金莲被逼无奈之下,情无归依之时,她机缘凑巧地遇到了西门庆。西门庆是一个有钱有闲又善于讨好女人的成功商人,年龄二十有八,比潘金莲大五岁。这不免使聪明灵巧、美貌多情的潘金莲再次萌动了春心。在王婆、西门庆的联手设计下,把潘金莲一步步引入了感情的陷阱。于是,偷情史上的最大一场悲剧就这样上演了。

  至于阎婆惜的偷情悲剧,也是被逼无奈所致。《水浒传》中的宋江本为郓城县吏,为人行侠仗义,眼见朝廷官吏贪污成风,横征暴敛,不禁深恶痛绝。时有民女阎婆惜逃难途中因父病逝,被迫卖身葬父,宋江赠银相助。阎母闻知宋江未婚,将女许配宋江为妾。宋江动同情之心而答允,并迎二人进乌龙院居住。

  宋江初时,对阎婆惜也十分怜惜,将她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绫罗”,还“夜夜与婆惜一处歇卧”,可“向后渐渐来得慢了”。原来宋江“只爱学使枪棒,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而此时的阎婆惜却是个“水也似后生,况兼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如何忍受得了寂寞?恰恰此时宋江自己引狼入室,将一个名叫张文远的年轻同事送上门来,到“阎婆惜家吃酒”。这张文远也唤做小张三,“生得眉清目秀,齿白纯红;平昔只爱去三瓦两舍,飘蓬浮荡,学得一身风流俊俏;更兼品竹调丝,无有不会。”而阎婆惜“是个酒色娼妓,一见张三,心里便喜,倒有意看上他。那张三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见这婆娘眉来眼去,十分有情,便记在心里。向后但是宋江不在,这张三便去那里,假意儿只说来找宋江。那婆娘留住吃茶,言来语去,成了此事。谁想那婆娘自从和那张三两个搭识上了,打得火块一般热,并无半点儿情分在这宋江身上。”

  就这样,宋江的冷落轻慢,逼得阎婆惜在不经意间给自己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其实,宋江事先也听说过阎婆惜和张三的奸情,但这位志在千里的“及时雨”对这顶“绿帽子”倒也无所谓,因为他认为“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但最后他还是因为怕自己与梁山的秘密败露,才狠心将阎婆惜一刀杀了。也正是这一刀,把宋江这个郓城县吏,逼上了梁山。再说说潘巧云。潘巧云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从她对裴如海的感情和看法可以了解她所喜欢的男人的标准。那就是温文尔雅,干净利落,会体贴关心人。然而她的丈夫杨雄却是一个满身刺满了蓝靛花纹的刽子手,又一个月有二十天在牢里值班,难得回家和老婆亲热几回;加上有了石秀兄弟,有空两个人就喝酒聊天,切磋武艺,更是将老婆忘到了脑后。潘巧云这位少妇不免闺房冷落,所以这也是一桩不幸的婚姻。于是,被冷落无奈的潘巧云偷起了和尚裴如海。

  说起来,这裴如海的师傅是潘巧云父亲的徒儿,所以两人自幼就相识。两个人的奸情是被杨雄的结拜兄弟石秀撞见的,告诉了杨雄,开始杨雄不信,加上潘巧云聪明,在丈夫面前倒搭一耙,说杨雄不在家的时候石秀想欺负她。“朋友妻不可欺”,结果闹得两兄弟翻脸。后来石秀设计将裴如海杀死,再引杨雄以烧香的名义将潘巧云诓上山,逼丫环迎儿说出了真相。杨雄恼羞成怒,一刀将潘巧云杀死。和宋江一样,这一刀使杨雄、石秀不得不走“逼上梁山”的道路。最后说说河北玉麒麟卢俊义的老婆贾氏。宋江慕卢俊义之名,将其诓上山。开始卢俊义死都不愿落草为寇,但碍着宋江等人的面子,就暂时留了下来,在山上天天喝酒,一喝就是一月有余。本来卢俊义在家,贾氏还不敢怎么太放肆,可卢俊义一去一个多月,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了。等他一回到家里,就立即落入了贾氏和李固早已精心布置好的圈套中。

  这贾氏身为河北大名府豪门大户的贵妇人,为什么会和奴才李固勾搭上呢?卢俊义的心腹家人,也就是梁山一条好汉的燕青说得好,“主人平昔只顾打煞气力,不亲女色”。意思是卢俊义平时只顾舞枪弄棒,几乎成了一个纠纠武夫,花在老婆身上的心思必定不多,加上李固能说会道,哄女人很有一套,贾氏情感的天平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倾斜。贾氏死得也很惨,和情夫李固一起,被卢俊义亲手“割腹剜心,凌迟处死”。其实说到底,若不是贾氏平时在性生活得不到关爱和满足,身为贵妇人的她怎么会与一个奴才通奸,以至发展到谋杀亲夫。夺其家财的地步呢?

  《水浒传》中所描写的女人由被逼偷情,到结果被杀,主要是为了展示梁山英雄一扫儿女情长的英雄气概和嫉恶如仇的威武神勇,但是却不免使人们看到梁山英雄们在“替天行道”的同时的惨无人道,在女性世界中体现出来的只是替儒家规范的天理,行封建主义之道。至于人性的天然之道,他们既在自身竭力遏制,又对异性极尽排斥、压制、扼杀之能事。纵然不能窒息女性的心灵,也要以消灭她们的肉体以显示他们的英雄本色。然而令《水浒传》的作者没有想到的是,以封建卫道士的笔触描写梁山英雄的凶狠残暴、好勇嗜杀,反而大大削弱他们头上的英雄好汉的光环!

  潘金莲、阎婆惜、潘巧云和贾氏这四个女人的悲剧人生,充分说明夫妻之间的容貌相当、认识的趋同和生活的和谐,才是保证家庭牢固不破的基础。当然,这四个女人的被逼所致的红杏出墙,放荡纵欲,不能坚守伦理道德的底线,尽管有可恶之处,但是她们也罪不致死,而《水浒传》的作者却以严厉的笔锋和血腥的场面,向世人展示了一个谬误的“真理”,那就是女人只要出轨,哪怕是是被逼偷情,也必然要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这不仅是由于他以疾恶如仇、杀人如麻为英雄本色的思想作祟,而且也是他浓厚的传统男权意识的强烈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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