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古人如何如厕:马桶是何时被发明出来?

  仅仅是为了一个卫生间,我更愿意留在现代,一个普通人的如厕感受,就要超过任何古代帝王。

  我从甜香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睡眼惺忪地推开洗手间的门。作为这个大工业时代“蚁族”的一员,这只是我平庸的人生中最平常不过的一个早晨。

  我并非埃及艳后克利奥帕特拉七世,这样的早晨,她应该在卡纳克神庙前盛装迎接太阳的升起;我也不是慈禧太后,在前呼后拥的“叫起”后,由浩浩荡荡的队伍簇拥着前往养心殿;我也不能像德川家定的御台所(夫人)笃姬那样,花三个小时洗浴、染黑齿、梳头发。一间小小的洗手间,就是我每个早晨最依赖的地方。

  我走进卫生“间”,能有一“间”闻不到异味、见不到秽物、没有丝毫危险的如厕之地,在现代并不困难。也许,我永远不会想到,在古代,如厕要忍受多么可怕的异味,以及危险。

  且不要提历史上第一位溺死在粪坑里的君主——春秋时期的晋景公姬孺,估计古早的厕所就是在粪坑上搭上一排木板,夏天恶臭难闻,冬天冷风冻人,还要战战兢兢防止掉下去。这样的旱厕,在两千年后的日本幕府后宫——大奥中居然还存在,那是给将军夫人准备的“摩天厕所”。日本人神奇的脑回路认为,将军夫人的秽物不能被人看见,于是挖一个十几层楼那样深的厕坑,为了防止出现晋景公那样的惨剧,还装上了防掉栅栏。

  如厕的风险除了坠落,还有遭到动物的袭击,多半是猪。汉景帝的贾姬,在随驾去上林苑的时候,在厕所里遭到了野猪的袭击。野猪虽是个案,但汉代的厕所大多与猪圈相连,湖南省博物馆馆藏的东汉绿釉陶猪圈就展示了这种厕所设在二楼,楼下养猪的“环保公厕”,没错,猪就是以人的粪便为食的,听起来恶心,但这种“养猪厕所”一直延续到了上个世纪的乡村,成为了不少人的童年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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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进这间干净、卫生、安全的厕所,丝毫没有意识到抽水马桶,是多么伟大的发明。

  传统的“马桶”对国人来说并不陌生。目前发现的最早的一只溺器——虎子,出土于镇江市谏壁王家山春秋土墩墓,据说唐人为了避讳唐高祖李渊的祖父李虎的名讳,将“虎子”改为了“马子”,再逐渐演化为“马桶”。清代皇宫里如厕统一使用马桶,皇帝、后妃们的马桶被称为“官房”,《宫女谈往录》中回忆,慈禧太后的“官房”是一只镶嵌宝石的大壁虎,里面填着香木末,使用时不留异味。

  世界上第一个抽水马桶的发明人是英国的约翰·哈林顿爵士,他做了一只献给了自己的教母——伊丽莎白一世女王,从复制品上来看,这只全木结构的马桶如同一只大钢琴,又贵又废水,气味也难闻。但比起贵族随地大小便,满街粪便的中世纪,这只马桶显然已经叩响了现代卫生间的大门。

  现在我正坐在现代卫生间的现代马桶上,如果我记得一点历史,应该热泪盈眶地感动,因为我有洁白柔软的厕纸可使用。

  我手中拿的不是叫厕筹的竹条,在纸极为珍贵的年代,中国人就是用竹条或者木条当厕纸用的,甚至到了唐代还在用厕筹来拭秽物,那时候的痔疮患者可真可怜啊。

  我拿的也不是古罗马的木棍,在古罗马的公厕里,人们用前端绑着海绵的木棍擦拭,可怕的是这木棍还是公用的,一个人用完之后,在水池或者木桶中涮涮,再递给下一个人。

  我也经受不起昂贵布料的消耗,即使十六世纪的法国诗歌吟诵“天鹅绒才是唯一”。谢天谢地,我手捧厕纸,感激得一塌糊涂。

  我本是一个天真的思古之人,我幻想满头珠翠,裙带翩翩地在唐代宫廷里漫步;也曾幻想鲸骨束起纤腰,穿着钟形裙,手持折扇,在富丽堂皇的凡尔赛宫里翩翩起舞;甚至向往戴上假发,精心修饰眼妆,披挂黄金和珠宝,当一个女法老……然而,这幼稚的幻想,往往在历史的真相面前不堪一击。

  仅仅是为了一个卫生间,我更愿意留在现代,一个普通人的如厕感受,就要超过任何古代帝王。

  我坐在洁净、安全的卫生间的抽水马桶上,我没有簪环首饰,没有鲜衣珠宝,但坐在这抽水马桶上,此时此刻,我宛如一个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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