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后在民间百姓们口中的名气不是很大,许多人甚至可能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但是她的的确确可以说是一个政治家。是汉朝时极为出色的女性,是女性当中优秀的政治家。她崇尚道德,倡导文明,提倡节俭,反对腐败,体恤民情,为民减负,在当时有口皆碑。
在东汉王朝的中后期,皇帝大都是在未成年甚至是幼年继位,因此太后往往“临朝听政”。后汉书记载:整个东汉时期 “皇统屡绝,权归女主,外立者四帝,临朝者六后,莫不定策帷帘,委事父兄,贪孩童以久其政,抑明贤以专其威”。然而,今天我们要说的邓绥与那些名义上是太后临朝实际上是“定策帷帘,委事父兄”的情况不同,她把最高权力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允许他们参与政事,不许他们胡作非为。越是亲近的人,要求就越是高,尤其是对大肆提拔的邓氏家族中人。
然而,人无完人。邓绥虽然勤勉为国,但因称制终身,号令自出,在安帝成年后仍大权独揽,这引起安帝内心强烈不满以及一些朝臣的反对。邓绥刚刚去世五个月,宦官江京、李闰等人便罗织罪名,诬陷邓氏家族成员曾有废黜安帝的图谋。安帝遂向邓氏家族开刀。邓氏家族成员有的被削爵,废为庶人;有的流放边郡,后在地方官的威逼下被迫自杀;有的遣返原籍,家资田宅皆被充公。邓骘与儿子邓凤自知申冤无门,绝食而死。
邓绥是东汉护羌校尉邓训的女儿,前太傅高密侯邓禹的孙女,她的母亲阴氏是光烈皇后阴丽华的侄女。
邓后从小就有超人之处,而且非常聪明可爱。
邓绥五岁时已知书达理。年迈的祖母对邓绥很是钟爱,一次亲自为她剪发,因年高眼花,剪刀误伤到她的前额,血顿时就淌下来。邓绥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忍痛不言,直到剪发完毕。旁人见她额上流血,惊问她为何忍耐不说。邓绥答说:“不是不知痛,实在因为太夫人喜欢我才给我剪发,如果喊痛,反而伤了老人初衷,所以只好忍受!”五岁的幼女,就能体贴别人至此,从小看大,当了皇后自然体恤民心。
邓绥六岁时便能写篆书,12岁时可以背诵和讲解《诗经》及《论语》。她经常提一些很难的问题请教兄长们,兄长却答不出来,闹出一片尴尬的笑声。邓绥专心典籍,不问当时女子应熟悉的居家之事,就像现在的“女博士”。母亲阴氏委婉地劝她说:“你不学女红,专心文学,难道想做女博士么?”聪明的邓绥体会了母亲的意思,于是白天学习女红,夜里读典籍。
邓绥13岁时,其父因病去世。她日夜啼哭,思念父亲,3年不吃盐菜,以致姿容憔悴得别人都认不出。邓绥曾几次梦见自己用手扪天,还仰起头,舐饮着青天上的石钟乳。醒后与家人说,家人便问占梦者主何预兆,占梦者说上古时尧帝也曾梦见过登天,夏帝成汤也曾梦中仰头吮天,这是帝王的吉梦。
当时汉和帝刘肇渐渐长大,到了大婚的年龄。后宫里面已选入数人,其中前执金吾阴识的曾孙女入宫最早。阴识是汉光武帝皇后阴丽华的兄长,外戚阴家是东汉的名门望族。阴女年少聪慧,知书识字,善解人意,面貌也极为秀美动人,因此一选入掖庭,即被和帝宠幸,受封为贵人,永元八年再立为皇后。邓绥与阴后同时入选,门阀不亚于阴家,姿色却比阴后更美,但邓绥因守丧而暂时没有入宫。
3年后守孝期满,邓绥除去了丧服,日常生活渐渐走上正轨。这时她16岁,出落得越发艳丽明媚,楚楚动人。她性格娴静,身材修长,肌肤若雪,秀骨姗姗,绝嫣于众,见过她的人皆疑为仙女。宫中将她选入,六千后宫粉黛,一时间被邓绥比得失去了颜色。
然而邓绥并不恃宠而骄,她深明事理,善解人意,又自制极严,事事谨慎,一切行动均遵循礼法,对阴皇后尤其恭敬。待宫女、内侍等十分体贴。因此宫里的人对邓绥都有好感、好评,当然也有人因嫉妒而暗中将她视为仇敌,那就是皇后阴氏。
邓绥偶然患小疾,和帝很是关怀,常令邓氏家属前来探望、照顾,并且破例允许他们自由往来,不限时日。邓绥却屡次劝谏和帝说:“宫禁至重,而使外舍久在内省,上令陛下有幸私之讥,下使贱妾获不知足之谤。上下交损,诚不愿也!”和帝赞叹说:“别人以得见亲属为荣,今贵人反以为忧,深自抑损,真是难得啊!再说,你的亲戚我何必要提防呢!”由此和帝对她越加宠幸,甚至超过了正宫的阴后。
和帝对邓贵人的爱重,更加引起阴皇后的妒忌与不满,于是,邓绥只能更加小心谨慎。邓绥见和帝对自己日见宠爱,对阴皇后却日益冷淡,心中很不安宁。每当和帝想在嘉德宫留宿,她总推说身体不适,劝和帝去长秋宫。和帝很为她的委曲求全而感慨,说:“修身养性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她平时穿的衣服,若偶尔与阴后同一种颜色,看见阴后穿了,她便立刻换掉;有时与阴后同时进见和帝,她不与阴后并行,只是在侧面坐下,显出低人一等的样子;每次和帝有所问,她必定等阴后先说完才开口,不与阴后同时说话;有时阴后发号施令,不管对否,她绝不推脱或怠慢,都服服贴贴地听从。和帝看在眼里,认为邓绥劳心曲体,便叹息说:“如此谨慎用心,修德之劳,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永元十三年(公元101年)夏,和帝身患痢疾,久卧不起,到五月中,病势更加沉重。大家都以为皇帝没有希望了,住在嘉德宫里的邓贵人,日日祈祷上苍保佑和帝早日康复。但阴皇后见和帝垂危,却首先想到如何报复,她密语左右:“我若得志,一定将邓氏满门抄斩!”邓绥听到这一消息,好似晴天霹雳,恐惧至极。她差点以自杀来摆脱这场灾难。不久和帝渐渐好了,阴后的密言也传入和帝耳中,于是和帝愈加憎恶阴后。
阴后对邓绥妒恨日深,每次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眼中钉。她的外祖母邓朱常出入宫掖,阴后悄悄与邓朱计议,让巫师咒死邓绥以泄恨。永元十四年(公元102年),有人告发阴后与外祖母邓朱暗行巫蛊,私下咒诅宫廷。和帝令逮捕邓朱以及她的两个儿子邓奉、邓毅,阴后的弟弟阴轶、阴辅、阴敞,严刑拷问之下,他们承认了巫蛊咒诅事实。和帝早已与阴后不和,见此再不愿顾及旧情,立刻便废去皇后阴氏,之后册立了邓绥为皇后。册封之时,邓后还再三谦让。
和帝因病三年后去世,邓后立少子刘隆为殇帝。邓绥以皇太后的身份临朝听政,当时她年仅25岁。邓太后毕竟年轻新寡,多有不便,遂命其兄邓骘为车骑将军,可随招入宫议事。延平元年(公元106年),殇帝夭折,邓绥定立清河王刘安为汉安帝,是年不足13岁,邓太后继续临朝。
邓后施政从节俭做起。当时地方的贡物,非常珍丽奢侈,邓绥禁绝地方的贡物,每年只供纸墨而已。邓后接连下诏大赦天下,又削减宫内日常的费用,她自己朝晚只一肉一饭。郡国进贡的东西全部减半,卖掉上林苑所养的鹰犬。后宫多余的侍女,以及宗戚因获罪而沦落为官婢的一律出宫婚嫁。对内精简冗员,减去宫内老弱无用之吏500余众。这一年连月下雨,许多郡国患了水灾,邓后就减免租税,各处祭祀全部罢免。
执政期间,水旱十载,四夷外侵,盗贼内起,仅延平二年(即她执政的第二年),全国就有18郡遭地震、41郡遭大水、28郡遭风雹侵袭。她日夜操劳,躬自处置,增收节支,减轻赋税,救济灾民,终使岁还穰丰,因此汉政权得以渡过难关。元兴二年夏,京师大旱,不见一点雨。邓后亲自去洛阳了解旱情,审察冤狱。有个死囚因被诬杀人屈打成招,见到邓后,他畏惧官吏不敢喊冤,邓后即将离去,那个囚犯举头想说又不敢说。这个细节被邓后发现,邓后便详细问他所犯之罪,于是为他昭了雪,并立刻将洛阳令下狱抵罪,严惩执法不实之徒。结果,她的车驾还未回到皇宫,天上就下起了大雨,百姓们说这是邓太后的贤仁感动了上苍。
邓绥虽然倚重外戚,但对他们的要求却特别严格,对亲属中的犯法者决不姑息。安帝永初元年(107年),邓绥特意给司隶校尉、河南尹、南阳郡的地方官发出专门制约邓家的诏令 :“每览前代外戚宾客,假借威权,恣肆不法,咎在执法懈怠,不能依法制裁。今车骑将军邓骘等虽怀敬顺之志,但家族广大,姻戚不少,难免有人奸猾不肃,多犯宪禁;汝等应严加检敕,依法办事,勿相容护包庇。”诏令中要求他们对邓骘家族及其姻亲,严加管束。如有违法,严惩不贷。
有一次,曾经送给邓凤几匹良马的中郎将任尚因盗窃、克扣军粮被押往廷尉衙门审理,邓凤害怕得马的事败露受到牵连,就向父亲邓骘说明情况。邓骘十分惶恐,主动将妻子和儿子邓凤剃成秃头(髡刑),带着他们向邓绥谢罪。这在当时,称得上是惊世骇俗。
由于邓绥注意“检敕宗族”,因此邓氏一门,可以说是最为显赫最有权势的外戚,但并不像其他时期的外戚那样骄横跋扈,而是遵守朝廷法度,谦和贤达,恭顺节俭、忠君爱国,时人誉为“阖门静居 ”
然而,人无完人。邓绥虽然勤勉为国,但因称制终身,号令自出,在安帝成年后仍大权独揽,这引起安帝内心强烈不满以及一些朝臣的反对。邓绥刚刚去世五个月,宦官江京、李闰等人便罗织罪名,诬陷邓氏家族成员曾有废黜安帝的图谋。安帝遂向邓氏家族开刀。邓氏家族成员有的被削爵,废为庶人;有的流放边郡,后在地方官的威逼下被迫自杀;有的遣返原籍,家资田宅皆被充公。邓骘与儿子邓凤自知申冤无门,绝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