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装驰聘沙场十余载,代父从军,无人识真容?
民族英雄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一提到“英雄”两个字,人们想到的首先会是男性,可是,谁又能说女子就不如男呢。木兰就是这么一个巾帼英雄,“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是《木兰辞》对木兰生活的一处特写。木兰原本只是一个当户织的小姑娘,为什么会...
民族英雄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一提到“英雄”两个字,人们想到的首先会是男性,可是,谁又能说女子就不如男呢。木兰就是这么一个巾帼英雄,“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是《木兰辞》对木兰生活的一处特写。木兰原本只是一个当户织的小姑娘,为什么会...
后周显德七年、正月初二(960年2月2日),作为后周大将的赵匡胤(927-976),被一则到处传言的消息,搞得有点惶恐不安。
此前一天的大年初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契丹联合北汉再次南下进攻后周,慌乱之下,后周朝廷急忙命令赵匡胤领兵出战,因为当时,赵匡胤是后周两大军队系统之一殿前司的最高统帅:殿前都点检。
尽管事前已经做了大量准备,然而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开封城里到处传言,说:
“出军之日,当立点检(赵匡胤)为天子。”
正值新年,开封城里的老百姓,却被这则传言吓得到处逃命,整个开封城里人心惶惶,然而诡异的是,好像已经被封锁了消息的后周朝廷却毫无反应,貌似对开封城里的大骚动毫不知情。
但是赵匡胤自己却被吓了个半死,正在千钧一发的当口上,事还没干呢,眼下这帮混账小兵们就开始到处传言,万一出点闪失,岂不要了卿卿性命?
惶恐不安的赵匡胤马上叫来家里人一起商量,说:
“外间汹汹若此,将如何?”
赵匡胤的姐姐当时正在厨房里,她听到后铁着个脸,拿着个擀面杖出来打了一下赵匡胤,说:
“大丈夫临大事,行不行自己决定!不要来家里吓女人!”
对此,北宋史学家司马光在《涑水纪闻》中写道,在被打后,赵匡胤若有所思,“默然出”。
临走前,赵匡胤命令,将家里人全部隐藏到开封城中的封禅寺,以免失败罹祸,因为他决定,哥们要干大事了。
赵匡胤被姐姐拿擀面杖打的两天后,960年正月初四早上,赵匡胤在离开封城不远处的陈桥驿(今河南封丘东南陈桥镇),发起了一场被后世称为“陈桥兵变”的政变,随后迅速回师开封,逼迫7岁的后周恭帝柴宗训“禅让”帝位,演出了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次“禅让”大剧。
然而对此,按照《宋史》等权威版本,说的是960年正月初四(2月4日)这天早上,喝了酒还没完全醒的赵匡胤,可是在稀里糊涂之中,被将士们拿着一件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黄袍”,强行逼迫当皇帝的哦。
哦,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吧?
事情确实不简单,对此,赵匡胤早已密谋了许久。
要夺权,首先要掌握禁军。
在后周世宗柴荣时期,后周拥有侍卫亲军司、殿前司两大军队系统,而当时,赵匡胤只是殿前司的副将:殿前都指挥使;而当时的殿前司主将殿前都点检,是后周太祖郭威的驸马张永德——如何才能当上主将取而代之,真正掌握其中一支禁军呢?
机会很快到来了。
显德六年(959年)六月,英明威武的后周世宗柴荣病重,就在这时,柴荣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则传言,说“点检做天子”,此时,作为禁军大将的张永德兵强马壮,而后周太子柴宗训却只有7岁,于是,临死前几天,柴荣下令废掉张永德的殿前都点检职务,改而命令赵匡胤接管殿前司这支禁军。
四天后,显德六年(959年)六月十九日,39岁的柴荣病逝。
在一个来路不明、不知道谁制造的传言帮扶下,赵匡胤,作为最大的受益者,顺利得到了“殿前都点检”这个禁军大将职务。
此时,赵匡胤只有33岁。
这个33岁的帝国禁军大将,年纪之轻、手段之高、演技之精,堪称人精、戏骨。
眼看着39岁的后周世宗已经病死,而新即位的后周恭帝柴宗训,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儿,所以,赵匡胤对于皇位,很是心动。
尽管宋代的史学家对于“陈桥兵变”隐晦莫深,因为或许在他们看来,一手提拔赵匡胤的后周世宗柴荣仅仅病死半年,赵匡胤就迫不及待兵变夺权,欺负柴宗训和符太后等孤儿寡母,于情于理实在太不光彩,所以,如何变着法儿为赵匡胤粉饰一下,自然是宋代史学家们的重大政治任务。
然而,总有那么丁点信息,隐晦传达着与“权威版本”迥异的神秘信息。
前面已经说过,后周时期,为了防止禁军一家独大掌控国家命脉,所以军队被分为侍卫亲军司、殿前司两大系统,后周世宗柴荣临死前,赵匡胤通过一则广泛流传的传言,顺利当上了殿前都点检,掌控了殿前司这支军队。
然而还有一支军队:侍卫亲军司怎么办?
当时,作为柴荣的皇后,后周恭帝柴宗训的母亲,符太后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她有个亲姐妹,是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的妻子。
在符太后看来,赵匡胤是后党、外戚成员,掌控禁军,她心里比较踏实;在赵匡胤一党的撺掇运作下,不久,作为侍卫亲军司的最高统帅、始终效忠后周的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进,却被外派到扬州,做了淮南节度使。
在曲线运作,调走自己的最大军事对手后,赵匡胤又在侍卫亲军司中,将“自己人”高怀德,运作当上了侍卫亲军司马军都指挥使;另外一个“自己人”张令铎,则被任命为侍卫亲军司步军都指挥使——如此一来,尽管名义上的侍卫亲军司最高统帅,仍然是外派扬州的淮南节度使、兼任侍卫亲军司马步军都指挥使的李重进,但实际上的指挥权,却已经落到了赵匡胤的“自己人”手中。
不知不觉,在后周世宗柴荣死后半年,被符太后视为外戚和亲信的赵匡胤,已然隐秘掌控了后周帝国的两支军队。
在这个神奇的帝国,你要掌权,人脉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说起来,赵匡胤的祖父赵敬,曾经当过五代十国时期后唐的营州(今辽宁朝阳市)、蓟州(今河北蓟县)、涿州等三州刺史;赵匡胤的父亲赵弘殷,则长期在后周的侍卫亲军司担任高级将领,为儿子赵匡胤留下了深厚的人脉,一直到陈桥兵变四年前的956年,58岁的赵弘殷才在军中病逝,死后还被后周世宗柴荣追赠为武清军节度使、太尉。
所以,后周帝国的两支军队中,到处都是赵弘殷和赵匡胤父子的人脉,而作为儿子的赵匡胤,在后周的军队中,还加入了一个连他在内,号称“义社十兄弟”的组织。
“义社十兄弟”,指的是赵匡胤、杨光义、石守信、李继勋、王审琦、刘庆义、刘守忠、刘廷让、韩重赟、王政忠等十人,在年轻时候还是低级军官时的一个结拜组织,日后,这些人有的成长为后周帝国的高级军官。
到陈桥兵变前,赵匡胤的“义社兄弟”石守信,已经是殿前司的第三号人物:殿前都指挥使;另外一位“义社兄弟”王审琦,则是殿前司的第四号人物殿前都虞候;而赵匡胤的其他“义社兄弟”们,则分散在后周帝国的各个军队系统中,担任着大大小小的职务。
如此一来,整个后周帝国,说起来,军队系统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有赵匡胤的人。
说起来,大哥要是当了皇帝,兄弟们也该跟着沾沾光不是?
尽管筹谋已久,但临发动兵变前,赵匡胤还是有点忐忑,这不,回到本文开头,底下那些该死的小兵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把个“出军之日,当立点检(赵匡胤)为天子”的话传得整个开封城人尽皆知,除了蒙在鼓里的符太后和小娃娃后周恭帝,开封城里的老百姓,已经掀起了一场大逃亡,搞得赵匡胤心里惶恐不安,这才有了本文开头,被他的姐姐用擀面杖小打“训斥”的事。
说起来,赵匡胤一家,对这场兵变早已了然于胸。陈桥兵变成功后,赵匡胤的母亲、荣升为杜太后的杜氏很是得意,说了一句很有名的话:
“吾儿素有大志,今果然。”
有这样的好妈妈鼓励,小名为“香孩儿”的赵匡胤,当然要放手干一场、搏一把了。
于是,后周显德七年正月初一(960年2月1日),一个诡异的消息从后周前线传来,说契丹联合北汉南下进攻,军情紧急(后来事实表明,应该是假消息),请求允许让大将、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立马带兵出征,慌成一团的后周朝廷于是乎立马传令整军出兵。
说起来,符太后和后周朝廷的重官们,忘记了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后汉隐帝乾祐三年(950年),当时,枢密使郭威也是以契丹入侵的名义,趁机掌控军队发动兵变,建立了后周;眼下,时间才过了十年,随着后周太祖郭威、后周世宗柴荣的相继去世,显然,孤儿寡母的后周小朝廷,已然忘记了这个后周如何得以建立的“大事”了。
以军情紧急掌控大权后,后周显德七年正月初二(960年2月2日),赵匡胤先是打发他的副手、殿前副都点检慕容延钊作为前锋,先整军出发离开开封城,当时,与殿前司的第三号人物石守信、第四号人物王审琦不同,殿前司二号人物慕容延钊虽然跟赵匡胤关系不错,但他并不知晓赵匡胤的兵变计划,所以赵匡胤先将他打发离远一点,以将慕容延钊调离开封城,以免妨碍“大事”。
这个新年的第三天,后周显德七年正月初三(960年2月3日),赵匡胤也整军出发了,当晚,他就带兵抵达了陈桥驿(今河南封丘东南陈桥镇)。
当天傍晚,有一个自称懂得天文的军士苗训先是大叫起来,说你们看你们看:“日下复有一日”哦,原来,那会刚好日晕,但经苗训这么一说,似乎天机有变,大太阳要吞掉小太阳了!
于是乎,将士们开始“相与聚谋”,说这不对啊,要变天了哦!
然后,正月初四(2月4日)凌晨,赵匡胤的弟弟赵光义、家臣赵普等一帮子人马涌进了赵匡胤的军帐,把一件事先准备好的黄袍披在了赵匡胤身上,然后跪下,大声喊起了万岁。
假装喝得有点晕乎乎、还没完全“酒醒”的赵匡胤,于是跟手下们约法三章,说你们不要随便杀人哦,不要随便抢劫哦,这样子我才能当你们皇帝。
早就说好的事,将士们自然大声说:一定一定。
在宋代的史学家渲染中,陈桥兵变似乎一呼百应,属于一个完全没有前期准备工作的突发事件,然而,史学家们总是春秋笔法,时不时就留下一点破绽,例如那个司马光,就有意无意记下了赵匡胤挨姐姐训打“点拨”的事。
正月初四日,在陈桥驿黄袍加身当天,赵匡胤带着大军杀回了开封城。
然而在开封城陈桥门值班的两位警备队长陆、乔二人(史书没有记下详细名字,仅留姓氏),在开封城几日来的异动中,已感觉到了不对,他们拒绝为赵匡胤打开城门,并与赵匡胤的部队形成对峙;赵匡胤也没有强行攻打,而是指挥部队绕路到封邱门进入开封城,在那里,赵匡胤的亲信打开了城门。
当时,作为后周两大军队系统之一的侍卫亲军司的第二把手、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正在皇宫内,在听说赵匡胤兵变入城的消息后,忠于后周朝廷的韩通,在仓促之中,立马带着少数亲兵出城迎战,没想到却被赵匡胤的内应、作为“义社兄弟”的石守信派兵伏击,韩通随后冲出重围,并马上派人前往搜捕赵匡胤的家属,没想到的是,赵匡胤的前锋王彦昇已杀入开封城中,随后,韩通及其三个儿子全部被杀。
而在听说皇宫已经沦陷后,守卫陈桥门的陆、乔两位警备队长,不甘心投降赵匡胤,双双选择了上吊自杀,为后周殉国。
至此,开封城中微弱的敢于抵抗的军事力量,已全部消失。
陈桥兵变当天,赵匡胤随即杀进开封皇宫,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兵变,宰相范质在愤怒之中,紧紧抓住次相王溥的手,指甲几乎将王溥掐出血来,范质不顾生命危险,大声质问赵匡胤;见此情景,赵匡胤的部下罗彦瓌拔出剑,厉声威胁范质等人说:
“三军无主,众将议立检点(赵匡胤)为天子,再有异言者斩!”
此时,被吓得面如土色的二号宰相王溥,随即跪拜起了赵匡胤,而范质则“颇诮让太祖,且不肯拜。”
赵匡胤倒也不杀范质,只是强行逼迫后周恭帝马上退位“禅让”,开封皇宫内杀气腾腾,仓促之中,赵匡胤突然想起来“受禅”还“未有禅文”,这下怎么搞?
没想到的是,早已有人提前洞察先机,翰林学士陶榖马上跑了出来,说我早就写好啦(原话:“已成矣!”),然后从怀中掏出逼迫后周恭帝“禅让”的“禅文”,恭恭敬敬进献给了赵匡胤进行审阅,然后转身交给了范质等人。
陈桥兵变第二天,960年2月5日,赵匡胤正式将后周国号更改为宋,并改年号为建隆,至此,大宋帝国正式建立。
赵匡胤夺权后,后周世宗柴荣遗留下的四个儿子,后周恭帝柴宗训(953-973)在被迫“禅位”后,被降格为郑王,13年后柴宗训去世,年仅21岁,无子;
陈桥兵变后两年,柴荣的另外一个儿子、年仅10岁的柴熙谨也去世;
而柴荣的最后两个儿子:柴熙让、柴熙诲,按照北宋史学家、编撰《新五代史》的欧阳修的说法是:
“不知其所终。”
至此,柴荣家族的血脉,也从史书中被“消失”了。
而对于后世所谓宋朝皇家厚待柴氏后人,封其后人为世袭崇义公、宣义郎的记载,从血脉来说,他们其实,并非柴荣的嫡系子孙;因为真实的柴荣子孙,早已在历史上或夭折、或无子、或“消失”了。
只是冥冥之中,赵匡胤想不到的是,陈桥兵变后16年,公元976年,他自己也会在一场诡异的大雪之后离奇暴亡;而他仅存的两个儿子赵德昭和赵德芳,也先后一个自杀、一个离奇暴死。
历史,是有轮回的。
大清最自恋的皇帝,非乾隆莫属。他以热衷于给各种名画疯狂盖戳而闻名,被称为“中国弹幕第一人”。但乾隆的自恋行径,可不止这一种。
乾隆登基时,中国经过一百多年的休养生息,进入了唐宋以后唯一的盛世。而且乾隆继位后也致力于大力发展大清,使大清更上一层楼。
在《弘历宫中行乐图》中,乾隆便是汉装文士装扮,在侍从的簇拥下坐在一个亭子里,五个身着传统汉装的女子在卫队的护送下过桥,走向亭子。而题画诗则显示了这位大清帝王如何志得意满、笑傲古今。
1762年,乾隆命令宫廷画家郎世宁起草小稿,绘制自己在1755年平定准噶尔叛乱的军事胜利图,然后制成铜版画。乾隆非常欣赏这些宣传艺术品,曾下令把这些铜版画分送各地的行宫、园林和寺院保存,还将一些作为御赐物,赏给在征缴禁书运动中表现好的私人藏书家。
当然,再没有比美轮美奂的建筑更能展现帝王神话的了。1736年十一月,郎世宁接到了圣旨——继位不久的乾隆命令中西画师们协作画一张圆明园的全景图。他要扩建少年时生活过的圆明园。1744年,两位宫廷画家奉命完成了圆明园四十景图。
然而见识过西洋宫殿和园林的乾隆不满意,要求郎世宁在圆明三园之一的长春园北部建造“西洋楼”建筑群。他要在自己的离宫里也能见到巴洛克风格的西洋建筑和美丽的喷泉。
1771年三月,重修岱庙拆下的14件楠木被解送到了圆明园。仅仅这一年,圆明、长春、熙春、绮春四园的添建工程便耗银三十三万余两。
“圆明”二字,“圆”指个人的品德圆满无缺,超越常人;“明”则意味着政治明光普照,完美无缺。这位承平皇帝大概觉得“圆明”二字妥帖至极。在他当政之时,尽管皇权已扩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仍要运用园林艺术手段,间接表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权思想。
圆明园的重心名为“九洲清晏”,其九岛环列无非是“禹贡”九州,象征国家的统一,政权集中。东面的福海象征东海,西北角上全园最高土山名叫“紫碧山房”,代表昆仑山。整个园林无疑是中国的缩影。
乾隆一直都以一种激情创设、操纵自己的形象。史料中有大量他如何勤政的记载,历史学家赵翼说他“每晨起必以卯刻,长夏时天已向明,至冬月才五更尽也”,一旦有战事,半夜都要亲自披览军报。这是传统观念中“理想化”君主的形象,夙兴夜寐、励精图治。
他以一人之力治理庞大的帝国,不与他人分享权力。在赵翼的记述里,军机大臣们起草的一些碑文类文章,呈给乾隆删改后,就觉得十分“爽劲”,于是,这位著名文人不得不叹服:“非亲见斧削之迹,不知圣学之真不可及也。”
任何人的赞美之词,都比不上这位虚荣皇帝的自我吹捧。1760年平定西陲后,乾隆亲自编了昆剧《八佾舞虞庭》。此剧名源自《论语》中的“八佾舞于庭”,八佾舞是宫廷专用的天子规格的军舞。因为舜曾为有虞氏部落首领,乾隆改为虞庭,显然是以舜帝自居。
为了避免别人对他统治的不准确评论,乾隆晚年亲自赋予自己崇高的“历史评价”。他在《御制古稀说》中称自己为“千古一君”,认为执政以来朝政清明,“强藩”“外患”“权臣”“外戚”“女谒”“宦寺”“奸臣”“佞幸”等政治祸患,“今皆无一仿佛者”。12年后,他又作《御制十全记》,颂扬自己的“十全武功”。
沉迷于盛世明君梦里的乾隆,对帝国的危机选择漠视。1793年9月14日,垂暮的乾隆皇帝在热河行宫接见了英国使团,但在英国人眼里,乾隆的盛世帝国并没有那么光彩照人。
他们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已经为大清帝国作出了诊断:“自从北方或满洲鞑靼征服以来,至少在过去一百五十年里,没有改善,没有前进,或者更确切地说反而倒退了;当我们每天都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前进时,他们实际上正在成为半野蛮人。”
陈万年,字幼公,沛郡相(今安徽濉溪西北)人。他由郡国的官吏, 察举至县令,升迁为广陵太守,因为政绩出众,调任右扶风,升迁为太 仆。陈万年为人廉洁、公平,注重内心修养,但是他善于侍奉他人。他 用钱财贿赂外戚许、史两家,几乎倾尽了家产,尤其逢迎乐陵侯史高。
丞相丙吉生病之时,中二千石的官员都来谒见,探问病情。丙吉派遣家 丞出来道谢,众人都离开了,只有陈万年没走,一直到深夜才归。等到丙吉病重,皇帝亲自探视,询问各位大臣的品行、才能。丙吉就推荐了于定国、杜延年及陈万年,后来陈万年竟然取代于定国,做了八年的御 史大夫,然后病逝。
陈万年之子陈咸,字子康,他十八岁时,因为父亲而担任郎官。他有超常的才干,为人正直,数次进言,讥刺皇帝的近臣。他前后上疏数十次,升迁为左曹。其父陈万年曾经生病,召陈咸来到病床前,为他讲说为人处世之道。陈万年一直说到半夜,陈咸因为非常困倦,不知不觉 头碰到屏风上。陈万年大怒,意欲用手杖打他,说:“你的父亲教导你, 你反而打瞌睡,不听教导,为什么呢?”陈咸叩头谢罪道:“我已经全部地通晓了您的教导,大概是要我谁媚他人。”陈万年听后默然。
在中国历史上,被权臣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皇帝太多了,他们大都受辱含屈,不敢作声,完全失去了皇帝应有的地位和尊严,说白了就是傀儡皇帝。但是历史上却有一位能够直面敢与权臣较量的傀儡皇帝,骨气十足,结果付出了生命代价,赢得了世人的尊重。此位皇帝到底是谁呢?他就是三国时期魏国的第四任皇帝曹髦。
曹髦(公元241年—公元260年)即魏高贵乡公,字彦士,魏文帝曹丕之孙,东海定王曹霖之子,是三国时期曹魏的第四任皇帝,公元254年—公元260年在位。后被司马昭的心腹贾充指使成济用戟刺死。
公元254年,曹魏权臣司马师废掉皇帝曹芳,立十四岁的曹髦为帝,改元“正元”。此时的曹髦年少,实权被司马师掌控。次年,司马师病逝,其兄弟司马昭掌权,于是曹髦再度被孤立,仍是一个傀儡小皇帝。曹髦当政期间,司马昭专横跋扈,致使朝政逐渐腐败,国势衰弱,魏国内一片黑暗,时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语。另外司马昭还规定,朝中一切大事都必须由他抉择。这让身为一国之君的曹髦更加愤慨,对司马昭恨之入骨,只是不言于表而已。
曹髦年纪虽小,对自己的处境却有极为清醒的认识。他明白,自己的皇位坐得不会稳固。“曹家班”日薄西山,司马氏随时可能篡魏夺权。他这个皇帝,只不过是司马氏蒙蔽世人的一个幌子罢了。可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接受自己的傀儡命运,他是一代枭雄曹操的后代,他的骨子里,没有自甘人下的基因!
此时,一场血战,在曹髦的内心酝酿着。到了公元260年,曹髦20岁那年,暴风雨终于来了。曹髦写了首诗《潜龙》,把自己比作受困的龙,说这条龙正受泥鳅、黄鳝的欺负。
司马昭正准备出兵伐蜀,心腹贾充跑过来劝他:您别伐蜀了,皇帝已经怀疑您了,他写了一首诗,把您比作泥鳅、黄鳝,您要是离朝,他肯定会拆您的后台。司马昭闻之大怒,立马佩剑上殿。曹髦知道来者不善,不卑不亢地起身迎之。群臣见司马昭面带愠色,赶紧拍马屁:“大将军功德显赫,应该加封为晋公。”曹髦紧闭嘴唇,没有吭声。司马昭厉声说:“我们司马家有大功于魏,加封我为晋公,难道你有意见不成?”曹髦面无表情,气愤地哼出一句话来:“大将军开口,谁敢不从?”司马昭讨个没趣,气呼呼地质问曹髦:“你把俺司马氏比作泥鳅、黄鳝,是何道理?”曹髦怒视司马昭,那意思明摆着:这还用问吗?司马昭不便发作,冷笑着退朝了。
曹髦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后宫,心想:司马昭越来越嚣张了,竟敢在大殿上公然指责皇帝!身为君主,却要受大臣的摆布,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不行,我不能再忍了,必须跟司马昭干一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于是曹髦召来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三人,哭着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朕不能任他羞辱,你们要助我讨伐这个奸贼。”王经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劝曹髦:“司马昭重权在握,内外公卿唯他马首是瞻,陛下您势单力薄,万不可轻举妄动!”曹髦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大字报”掷到地上,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意已决,虽死何惧?”说完,就去请示皇太后。
王沈、王业见曹髦要动真格的,有些发慌,就对王经说:“皇帝发疯了,咱们可不能跟随他自取灭族之祸,还是赶快到司马大将军那儿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王经怒而不许,王沈、王业就自己飞奔至大将军府,将皇帝要造反的消息告诉了司马昭。
按下司马昭不表,先说曹髦。他见自己得不到王沈等人的支持,决定单枪匹马讨伐司马昭。于是,中国封建史上最惨烈、最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20岁的青年皇帝,为了扞卫自己的尊严,带着300多个太监、侍卫,闹哄哄地踏上了讨伐之路。他的对手,是手握千军的司马昭,是曹魏挡也挡不住的衰败命运。
王经匍匐在曹髦的皇辇前,哭着劝皇帝回去。可是,他的眼泪,没能阻挡住曹髦维护自尊的脚步。还没出宫,曹髦就碰上了司马昭派来迎战的千余名禁军。这群禁军以司马昭的爪牙贾充为首,叫喊着朝皇帝扑了过来。曹髦仗剑大喝道:“吾乃天子也!你们突入宫廷,难道是想弑君吗?”
曹髦毕竟是皇帝,士兵们见皇帝动怒了,一时惊慌失措,呆立在那里。司马昭的手下成济问贾充:“这该怎么办?”贾充激他说:“司马公养你何用?正为今日之事也!”那成济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抓起长戟就向曹髦冲去。曹髦没料到有人真敢和自己动手,大惊失色,喝道:“匹夫敢无礼乎!”一言未讫,已被成济一戟刺中前胸,跌出皇辇……
曹髦死了,大睁着双眼,怒视着司马氏狰狞的笑脸。那一刻,山河失色,日月无光,整个京城,都在为这位年轻皇帝的死而悲泣……
曹髦不愿做傀儡,不愿重蹈曹芳的下场,而要做一个真正一言九鼎的皇帝,这就决定了他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曹髦最终虽然未获成功,但特别可贵的是,在政治凌辱和死亡威胁下,曹髦没有软弱、屈辱和退让,而是敢于直面,奋起抗争,视死如归。在中国古代有类似遭遇的皇帝群体中,实在不多。
曹髦是壮志未酬的皇帝,更是值得尊敬的斗士。他不愿做傀儡皇帝,更不愿看人脸色和受人摆布。他有一身傲骨,他有刚烈的血性,为了活出帝王的尊严,活出人性的高贵,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宁愿鸡蛋碰石头,与乱臣贼子司马昭进行了残酷的命运抗争。结果,他赢了,他用壮烈的死亡,赢得了帝王的尊严,赢得了世人的尊重!
纵观中国2000多年的帝制历史,傀儡皇帝没少上演,但是要说到最有骨气的傀儡皇帝,那就非魏高贵乡公曹髦所属了。
王炽是清末与胡雪岩、盛宣怀齐名的著名商人,缔造了以金融票号业为主干的商业帝国,但是他比红顶商人胡雪岩还要厉害,他是清朝唯一一位一品红顶商人,恩赏荣禄大夫二品顶戴,当时人称其是“云南历史上经商达到最高境界”的人,民间给他取外号叫“钱王”。他于道光十一年(1836年)出生于云南弥勒虹溪,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十一月初九病逝于云南昆明“同庆丰”商号内,享年68岁,“同庆丰”总号和“天顺祥”商号由其长子王鸿图接掌。“钱王”王炽究竟多有钱呢?英国《泰晤士报》把王炽评为19世纪10年代10名世界首富中的第四,李鸿章称其为清廷之国库。
王炽的从商经历也颇具传奇色彩。他本出身于贫寒之家,因此早早辍学做点小本生意,成本资金来自于其母典卖首饰的20两纹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积累了一定的财富,人称“滇南王四”。不过就在他事业刚有点起色时却发生了一起祸事,他因参与当地的斗殴而失手打死了其表兄姜庚,此后便逃亡重庆。没想到在重庆却迎来事业的高峰,晚清时期出现了早期的以经营汇兑业务为主的金融机构—票号,并在全国大部分地区开展,一时间大热,王炽审时度势,先后与人合办了 “天顺祥”(1866年)和“同庆丰”(1873年)商号,因商业信誉良好,无论是官府还是民人都选择王炽的商号承办汇兑,当时王炽在15个省份设立了分号,成为“南帮票号”中执牛耳之巨擘,王炽的事业达到了鼎盛时期,所赚颇丰。
王炽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成功,主要有几方面的原因:其一、他严于律己,善于理财,即便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仍做到“穷死三不沾,烦死三不沾”,即 “不走鸦片,不走兵器,不走人口”;“不沾赌,不沾嫖,不沾枪。”其二,他有着很多杰出商人都有的品质:诚实守信。王炽经营的汇兑业务,对来此存取款的客户做到绝对守信;同时他对身边的朋友、同事也很讲究诚信,因此朋友甚多;其三、他懂得如何用人,建立了一套赏罚分明的管理制度,深谙“以财聚人,以人生财”之道;其四、王炽热衷于公益事业,他十分关心家乡的教育,并捐赠大量钱财用于云南的教育事业。
王炽能够享有朝廷“三代一品封典”的厚待,主要是他确实为朝廷作不了不小的贡献,尤其是当清廷陷入财政危机时,他总是倾囊相助。这里列举一二事:第一件事发生在1883年的中法战争,当时所需军饷数目巨大,王炽前后共支垫了60多万银两,因此战事结束后,朝廷颁发给王炽一块“急公好义”的匾额。第二件事是1900年八国联军攻入京城,慈禧仓皇出逃,因所携银两不足,王炽便号召“天顺祥”和“同庆丰”各分行沿途资助。因此慈禧回京后,对王炽的举动高度赞赏,还下旨要召见王炽。其后,朝廷又赏赐给王炽“义重指群”的牌匾,并封其为二品顶戴候选道,还为其建坊旌表。
此外,王炽为朝廷之事花费的银两数不胜数,也因此受到各种奖赏,而同时他的知名度更为提高,很多人慕名而来存汇,他的生意也因此更好。
公元291年-公元306年,西晋皇室之间互相争夺整个中央最高权力,同姓王之间“同室操戈”而引发的战乱。其中,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东海王司马越等人为西晋这场内斗的始作俑者和主要参与者,因而在史书上将其称为“八王之乱”。
八王之乱
西晋初年,即公元265年,晋武帝在建国后,吸取曹魏政权灭亡的教训(曹魏政权没有对宗室委以重权,导致政权落入外姓之手),大肆分封同姓王,并且不断扩大宗室诸王的权力。在同姓王的封地内,可以自行任用官员、收取租税,封地之内还可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但是没有实际的行政权。晋武帝打心底认为,我给与你们这么多的权利,你们一定会安分守己,始终支持朝廷中心。但是,晋武帝这一做法,无疑是给日后的内乱埋下祸根。
晋武帝死后,晋惠帝司马衷即位。这个时候,各个同姓王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晋惠帝即位时年纪尚小,元康元年,武帝后族杨氏与惠帝后族贾氏为争权冲突激烈,皇后贾南风联合司马玮、司马亮发禁军围杀太尉杨骏,废杨太后,以司马亮辅政。旋即,贾后矫诏先使司马玮率京城洛阳各军攻杀司马亮,又借擅杀大臣之罪处死司马玮,进而独揽大权。永康元年(300年),禁军将领司马伦举兵杀贾后,废惠帝自立。至此,宫廷政变转为皇族争夺朝权,演成“八王之乱”。
八王
第二年,司马冏、司马颖和司马颙等共同起兵讨伐司马伦,联军数十万向洛阳进攻,司马伦战败被杀,惠帝复位,由司马同专权辅政。
永宁二年(公元302年)骠骑将军司马乂与司马颙等里应外合攻杀司马冏,司马乂掌握朝权。太安二年(公元303年),司马颙与司马颖不满司马乂专权,借口其“论功不平”,联军进攻洛阳。司马颙任张方为都督,率精兵7万东进;司马颖也发兵20余万南下;司马乂麾下也不下数万人。交战各方兵力约在30万人以上,号称百万,为“八王之乱”以来军队集结最多的一次。
八王之乱
永安元年(公元304年)初,司马越发动兵变杀司马乂,迎司马颖进占洛阳,控制朝政。
同年七月,司马越等挟惠帝进攻司马颖,兵败东逃。司马颙乘机出兵攻占洛阳,迫惠帝与司马颖迁都长安,独专朝政。
永兴二年(公元305年),司马越再度起兵,西攻长安,司马颙战败。
公元306年六月,司马越迎晋惠帝还洛阳,不久,司马颙与司马颖相继被杀。
同年十一月,司马越毒死惠帝,立晋怀帝司马炽。至此,这场持续16年的西晋“八王之乱”结束。无数的宗亲王室死在了这场皇权斗争中,百姓流离失所,西晋的经济也被大肆破坏,从而加速西晋王朝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