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的时候起我们就开始学习白居易的诗,可是当时我们只是简单的知道了诗人的背景而已,却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些人的生活。看着这一篇篇出色的作品,崇拜之情无以言表。但是若细究起来,这些诗人各个风流成性,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大。
白居易总是悲天悯人,一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样子,还写下了《上阳宫》《琵琶行》同情女子的诗,谁晓得走出了诗歌,他也不过是无行文人。你可以去泡妞,也可以让我们背你的《卖炭翁》,但你不能让我们一边背着你的《卖炭翁》一边目送你泡妞吧?
樊素和小蛮都是白居易的家伎。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她们俩出名,皆因白居易曾经写过著名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其实,白居易当时任刑部侍郎,官正四品,按规定只能蓄女乐三人,但他的家伎除了樊素、小蛮和春草以外,专管吹拉弹唱的家伎就有上百人,还写了一首诗说,“菱角执笙簧,谷儿抹琵琶。
红绡信手舞,紫绡随意歌。”列位看官,这些都是他的人啊。家伎可真够忙的,既要充当侍妾,要充当歌女舞女,又要充当丫环,而且事关社交。她们的数量、质量、伎艺往往还是主人的地位尊严、经济实力、人品高雅的一种体现。白居易忍不住四处炫耀他的美女们。
更讨人嫌的是,白居易的《追欢偶作》中写道:“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我家里养的家伎,每过三年多,我就嫌她们老了丑了,又换一批年轻的进来,经常换新鲜货色,十年间换了三次了。公然以此自炫。这时的白居易已是风烛残年,而樊素小蛮,不过十八九,年方潋滟。
再看看这位白头翁干的好事:他的好友张愔的妾关盼盼原是徐州官妓,张愔病逝,关盼盼矢志守节,十年不下燕子楼,白居易居然指手画脚,认为她何不索性以死殉夫。性情贞烈的关盼盼在十天后绝食身亡。难不成白居易也想让家伎为自己殉葬不成?
袁枚本是清朝的第一情趣中人(这么说,李渔不知会不会跟我拼命,不过李渔蓄养的家伎要忙着巡回演出赚钱的,没那工夫),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吃喝玩乐天下第一。
就是说“花生米和豆腐干一块咀嚼能吃出火腿味道”的那位妙人。和袁枚比起来,保罗·福塞尔的《格调》算老几。袁枚老夸自己的4位侍妾如何地如花似玉,客人不免充满期待;结果一见面,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们都痴肥矮钝,平庸至极。看来,文人口中的美女,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樊素、小蛮永远活在诗中,这样就好。即使不快乐,比起她的姐妹们,起码还留下一段曼妙的身影,一段绮想。
也许正是因为这风流的习性,造就了诗人们多愁善感的性格,所以才能够写出如此好的作品。历史已经成为事实,作为一个后辈,我们也不好去评判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